第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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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
裴白薇的心思全寫在臉上，不用猜都清楚她在想什麽。
溫陽遠不知道昨晚到今早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，居然讓一個每天都很開心，仿佛沒有煩惱的人變成現在這樣。
在他的印象中，裴白薇喜歡仰頭微笑，眼睛彎彎的，笑起來很甜，很有感染力。
當初他就是被裴白薇的笑容所吸引，看見她開心，他自己也多了一份愉悅，甚至忍不住想要靠近，和她成為朋友。
在食堂體驗打工的第一天，就在他準備結束工作離開時，無意間發現裴白薇從入口進來。食堂裏的窗口很多，他所在的地方只是其中一個，裴白薇大概率不會來，但他還是多留了幾分鐘。
也幸虧他多留了幾分鐘，之後才有和她一起吃飯的機會。
溫陽遠知道自己的行為很唐突，他也在裴白薇的臉上看見了排斥，不過他已經做出選擇，只能硬著頭皮繼續。
讓他沒想到的是，裴白薇對他的態度很好，不僅最開始的反感沒了還在悄悄偷看他的臉。
裴白薇喜歡他的臉？
自認為長相普通的溫陽遠很意外，不擅長與人聊天的他主動開始話題，可聊著聊著就聊不下去了，再然後裴白薇用餐結束離開食堂。
能近距離接觸並說上話的機會不多，每次見到裴白薇，他就在心裏排練和她打招呼，思考怎樣說話才能自然又不著痕跡。
沒等他做好準備，裴白薇就發現了他，她有時會主動說一兩句話，但大部分時間是盯著他笑，然後舉起手小弧度揮舞。
這樣愛笑的一個人，她臉上的笑容消失了，還一直垂著頭說自己是個麻煩。
怎麽會呢？兩人的關系發展到現在，每一步都是他自願的，他從來不會委屈自己去做不喜歡的事。
溫陽遠感覺自己心揪了一下，他直接說出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，也帶著一絲安慰的意味。
“你不要有這種想法，你能找我幫忙我很開心。”
這天天氣不錯，陽光穿過雲層灑下來，照在身上暖洋洋的。
裴白薇擡頭對上他的視線，他眼中的認真，裴白薇看得清清楚楚。
嘴角向上彎起，她表示自己有被安慰到，只是這笑意不達眼底。
難受是她一個人的事，她知道事情有輕重緩急，感性可以但不能失去理智。
光在這裏難受有什麽用？還不如快速振作起來，好好生活！
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，公交車從遠處駛來，裴白薇發現那時自己要搭乘的車後，扭頭道：“車來了，我們走！”
一直在悄悄觀察的溫陽遠楞了一瞬，他的視線緊緊追隨著裴白薇的身影，見她又變回原先活蹦亂跳的樣子，也跟著笑了。
剛到店裏還未工作多久，裴白薇的肚子隱隱作痛，她內心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。
果然，她來例假了。
每次來例假，她都疼得死去活來，偶爾情況良好也是手足無力渾身發軟，毫無食物不想動彈。
從衛生間出來後，她感覺自己腹部的不適加劇了，忍著疼痛咬牙幹完手裏的活，她還是決定去請個假。
不是她矯情，不到萬不得已，她也不會這樣做。
以前上學的時候，再不舒服她都可以忍下去，可在烤肉店打工是需要四處走動的，她已經沒多少力氣了。
這股疼痛不是突然出現的，而是從小小的不適一點一點的放大，痛感和受傷時的疼不一樣，這是一種很溫和卻讓人無法忽視的疼。
最開始只作用在腹部那塊位置，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擴展到全身，裴白薇的狀態已經不適合繼續工作，留在店裏只會幫倒忙。
經理不久前去了小辦公室，裴白薇放下手裏的工作往那邊挪動。
視野突然變得昏暗，身邊傳來的各種聲音被隔絕在外，她閉上眼睛晃了晃腦袋，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，卻一點用也沒有。
往日不到半分鐘就能到達的地方，現在她費盡全身力氣，都還差很長一段路。
怎麽辦啊？
裴白薇找了面空墻靠著蹲下，疼痛感影響了她的視覺，在她眼中只剩下小小一團的地方還能看見一點影子，其他全是黑暗的。
最終光線全部消失，她的世界徹底陷入黑暗。
“裴白薇，你怎麽了？”
店裏的人都忙著各自的事，有不少人都發現了她的舉動，卻沒有人上去詢問一句。
就連經常會在店裏尋找她身影的溫陽遠，也是過了好幾分鐘才找到蹲在旁邊的裴白薇。
他走過去問了一句，然而裴白薇沒有回答她的話，像沒聽見一樣。
她擰著眉，眼睛雖是睜開的，卻沒有焦距，直楞楞地盯著某一處，表情不太好。
“你沒事吧？”他走得更近了些，彎下身子，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力氣很輕，可他這一巴掌下去，原本好好蹲那的裴白薇身體往旁邊傾斜，在溫陽遠的眼皮子底下倒了下去。
溫陽遠：“！！！”
逐漸恢覆意識的裴白薇再次看到這個美麗的世界，入眼的第一個人就是溫陽遠，他在輕輕晃著她的肩膀，輕聲呼喚她的名字。
視線簡單的掃了一圈，她還在烤肉店裏，依舊靠在墻邊，動作從原來的蹲著變成了坐在地上。
短暫的昏迷後，她身體依舊不適，但沒有頭暈目眩的副作用，這讓她松了口氣。
人是醒過來了，但她的臉色依舊慘白。
溫陽遠心裏的擔憂並沒有減少一絲一毫，“你還好嗎？”
“我沒事，緩緩就好。”她有氣無力的回答道。
“真的沒事？”
“剛剛有點頭暈，現在完全好了。”
慢慢從地上爬起來，裴白薇拍拍身上的灰塵，沒忘記自己要去請假的事，她一步一步往小辦公室移動，結果沒走兩步視線再次變得模糊。
周圍是空的，她想伸手抓個東西支撐一下都不行，還是溫陽遠見她情況不對，上前兩步扶助了她。
“你這也叫沒事，你剛剛都暈過去了，怎麽叫你都沒反應，你知不知道有多嚇人？”他說話的聲音有點兇，這還是裴白薇第一次聽見他用這樣的語氣說話。
她理虧，但還是嘴硬回覆道：“沒關系的，我就是突然有點不舒服，以前也這樣，明天就好了。”
“不行，我帶你去醫院看看。”
“我不去！”
……
十多分鐘後，裴白薇躺在附近一家診所的空床上，她蓋著被子，卷著身體將自己縮成小小一團，似乎這樣就能將疼痛趕走。
等她躺下，溫陽遠離開了一段時間，回來時手裏拿著一個熱水袋。
“我看網上說這樣會舒服一點。”他伸手將裝滿熱水的熱水袋遞給她，“要喝點熱水嗎？”
“謝謝！”裴白薇伸手接過熱水袋，之後便沒再開口。
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，等她醒來，身體的疼痛緩解了很大部分，盡管還是沒多少力氣，精神卻好了很多。
扭頭，溫陽遠就坐在距離她不到兩米的距離，他坐在一張椅子上，靠在窗邊，視線投向窗外不知道在看什麽。
陽光透過玻璃映在他身上，這對於剛睜眼的裴白薇來說有些晃眼。
她揉揉眼，出聲道：“我睡了多久啊？”
“沒多久，才兩三個小時。”
“都過去這麽長時間了？”她從床上坐起，提議道，“我現在已經沒事了，我們回去吧！”
這個診所的環境不錯，可再好也是公共場所，裴白薇喜歡相對獨立的空間，躺這裏讓她沒有安全感也很不自在。
她的情況肉眼可見的好了許多，看上去不像在逞強，溫陽遠點頭同意，“好。”
趁著裴白薇起床這段時間，溫陽遠收拾好了一切，所有的物品都在他手上，就連裴白薇的斜挎小包包也是。
她伸手，示意對方把她的東西遞給她，連謝謝都說了，對方卻無視她直接走了。
“還是我來拿吧！”
裴白薇：“？！！”
那就是一個放了幾樣小東西的包而已，她可以的，就算不給她，能不能把包裏的手機拿出來啊！
回學校的路上，裴白薇無數次扭頭看向身邊的人。
都是因為她身體不適，才讓溫陽遠也請假了，還一直在診所裏陪她好幾個小時。
“謝謝。”光是一句謝謝不足以表達裴白薇心中的感激，想了想，她補充道，“你人真好！”
“我們是朋友，朋友之間互幫互助很正常不是嗎？”溫陽遠看向她，很認真的回答。
聽了這個回答，裴白薇笑了笑，接著問道：“你對所有的朋友都這樣嗎？”她很好奇。
思索片刻，他回答道：“嗯……差不多吧！”
差不多？什麽意思？
是表示他對自己的朋友一視同仁？所以她感受到的是他群發的好意？
她不確定，她要再觀望觀望。
“像你這樣的人，應該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你吧？”說著，裴白薇就將話題往她感興趣的方向靠攏。
“沒有。”這一問題，他想也沒想直接否定了。
這個答案裴白薇不信，她的眼睛轉來轉去，最後試探道：“那，那你有喜歡的人嗎？”
聽見這句話，溫陽遠沒有立即回答，而是往裴白薇身邊靠近了些，“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了？”
“你剛才不是說我們是朋友嘛，所以就了解一下咯。”裴白薇有些心虛，她解釋道，“如果你有喜歡的人，最好跟別的女孩子保持距離，沒有人會希望自己的男朋友跟別的異性關系親密的！”
“你放心，我沒有喜歡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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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白薇的心思全寫在臉上，不用猜都清楚她在想什麽。
溫陽遠不知道昨晚到今早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，居然讓一個每天都很開心，仿佛沒有煩惱的人變成現在這樣。
在他的印象中，裴白薇喜歡仰頭微笑，眼睛彎彎的，笑起來很甜，很有感染力。
當初他就是被裴白薇的笑容所吸引，看見她開心，他自己也多了一份愉悅，甚至忍不住想要靠近，和她成為朋友。
在食堂體驗打工的第一天，就在他準備結束工作離開時，無意間發現裴白薇從入口進來。食堂裏的窗口很多，他所在的地方只是其中一個，裴白薇大概率不會來，但他還是多留了幾分鐘。
也幸虧他多留了幾分鐘，之後才有和她一起吃飯的機會。
溫陽遠知道自己的行為很唐突，他也在裴白薇的臉上看見了排斥，不過他已經做出選擇，只能硬著頭皮繼續。
讓他沒想到的是，裴白薇對他的態度很好，不僅最開始的反感沒了還在悄悄偷看他的臉。
裴白薇喜歡他的臉？
自認為長相普通的溫陽遠很意外，不擅長與人聊天的他主動開始話題，可聊著聊著就聊不下去了，再然後裴白薇用餐結束離開食堂。
能近距離接觸並說上話的機會不多，每次見到裴白薇，他就在心裏排練和她打招呼，思考怎樣說話才能自然又不著痕跡。
沒等他做好準備，裴白薇就發現了他，她有時會主動說一兩句話，但大部分時間是盯著他笑，然後舉起手小弧度揮舞。
這樣愛笑的一個人，她臉上的笑容消失了，還一直垂著頭說自己是個麻煩。
怎麽會呢？兩人的關系發展到現在，每一步都是他自願的，他從來不會委屈自己去做不喜歡的事。
溫陽遠感覺自己心揪了一下，他直接說出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，也帶著一絲安慰的意味。
“你不要有這種想法，你能找我幫忙我很開心。”
這天天氣不錯，陽光穿過雲層灑下來，照在身上暖洋洋的。
裴白薇擡頭對上他的視線，他眼中的認真，裴白薇看得清清楚楚。
嘴角向上彎起，她表示自己有被安慰到，只是這笑意不達眼底。
難受是她一個人的事，她知道事情有輕重緩急，感性可以但不能失去理智。
光在這裏難受有什麽用？還不如快速振作起來，好好生活！
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，公交車從遠處駛來，裴白薇發現那時自己要搭乘的車後，扭頭道：“車來了，我們走！”
一直在悄悄觀察的溫陽遠楞了一瞬，他的視線緊緊追隨著裴白薇的身影，見她又變回原先活蹦亂跳的樣子，也跟著笑了。
剛到店裏還未工作多久，裴白薇的肚子隱隱作痛，她內心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。
果然，她來例假了。
每次來例假，她都疼得死去活來，偶爾情況良好也是手足無力渾身發軟，毫無食物不想動彈。
從衛生間出來後，她感覺自己腹部的不適加劇了，忍著疼痛咬牙幹完手裏的活，她還是決定去請個假。
不是她矯情，不到萬不得已，她也不會這樣做。
以前上學的時候，再不舒服她都可以忍下去，可在烤肉店打工是需要四處走動的，她已經沒多少力氣了。
這股疼痛不是突然出現的，而是從小小的不適一點一點的放大，痛感和受傷時的疼不一樣，這是一種很溫和卻讓人無法忽視的疼。
最開始只作用在腹部那塊位置，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擴展到全身，裴白薇的狀態已經不適合繼續工作，留在店裏只會幫倒忙。
經理不久前去了小辦公室，裴白薇放下手裏的工作往那邊挪動。
視野突然變得昏暗，身邊傳來的各種聲音被隔絕在外，她閉上眼睛晃了晃腦袋，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，卻一點用也沒有。
往日不到半分鐘就能到達的地方，現在她費盡全身力氣，都還差很長一段路。
怎麽辦啊？
裴白薇找了面空墻靠著蹲下，疼痛感影響了她的視覺，在她眼中只剩下小小一團的地方還能看見一點影子，其他全是黑暗的。
最終光線全部消失，她的世界徹底陷入黑暗。
“裴白薇，你怎麽了？”
店裏的人都忙著各自的事，有不少人都發現了她的舉動，卻沒有人上去詢問一句。
就連經常會在店裏尋找她身影的溫陽遠，也是過了好幾分鐘才找到蹲在旁邊的裴白薇。
他走過去問了一句，然而裴白薇沒有回答她的話，像沒聽見一樣。
她擰著眉，眼睛雖是睜開的，卻沒有焦距，直楞楞地盯著某一處，表情不太好。
“你沒事吧？”他走得更近了些，彎下身子，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力氣很輕，可他這一巴掌下去，原本好好蹲那的裴白薇身體往旁邊傾斜，在溫陽遠的眼皮子底下倒了下去。
溫陽遠：“！！！”
逐漸恢覆意識的裴白薇再次看到這個美麗的世界，入眼的第一個人就是溫陽遠，他在輕輕晃著她的肩膀，輕聲呼喚她的名字。
視線簡單的掃了一圈，她還在烤肉店裏，依舊靠在墻邊，動作從原來的蹲著變成了坐在地上。
短暫的昏迷後，她身體依舊不適，但沒有頭暈目眩的副作用，這讓她松了口氣。
人是醒過來了，但她的臉色依舊慘白。
溫陽遠心裏的擔憂並沒有減少一絲一毫，“你還好嗎？”
“我沒事，緩緩就好。”她有氣無力的回答道。
“真的沒事？”
“剛剛有點頭暈，現在完全好了。”
慢慢從地上爬起來，裴白薇拍拍身上的灰塵，沒忘記自己要去請假的事，她一步一步往小辦公室移動，結果沒走兩步視線再次變得模糊。
周圍是空的，她想伸手抓個東西支撐一下都不行，還是溫陽遠見她情況不對，上前兩步扶助了她。
“你這也叫沒事，你剛剛都暈過去了，怎麽叫你都沒反應，你知不知道有多嚇人？”他說話的聲音有點兇，這還是裴白薇第一次聽見他用這樣的語氣說話。
她理虧，但還是嘴硬回覆道：“沒關系的，我就是突然有點不舒服，以前也這樣，明天就好了。”
“不行，我帶你去醫院看看。”
“我不去！”
……
十多分鐘後，裴白薇躺在附近一家診所的空床上，她蓋著被子，卷著身體將自己縮成小小一團，似乎這樣就能將疼痛趕走。
等她躺下，溫陽遠離開了一段時間，回來時手裏拿著一個熱水袋。
“我看網上說這樣會舒服一點。”他伸手將裝滿熱水的熱水袋遞給她，“要喝點熱水嗎？”
“謝謝！”裴白薇伸手接過熱水袋，之後便沒再開口。
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，等她醒來，身體的疼痛緩解了很大部分，盡管還是沒多少力氣，精神卻好了很多。
扭頭，溫陽遠就坐在距離她不到兩米的距離，他坐在一張椅子上，靠在窗邊，視線投向窗外不知道在看什麽。
陽光透過玻璃映在他身上，這對於剛睜眼的裴白薇來說有些晃眼。
她揉揉眼，出聲道：“我睡了多久啊？”
“沒多久，才兩三個小時。”
“都過去這麽長時間了？”她從床上坐起，提議道，“我現在已經沒事了，我們回去吧！”
這個診所的環境不錯，可再好也是公共場所，裴白薇喜歡相對獨立的空間，躺這裏讓她沒有安全感也很不自在。
她的情況肉眼可見的好了許多，看上去不像在逞強，溫陽遠點頭同意，“好。”
趁著裴白薇起床這段時間，溫陽遠收拾好了一切，所有的物品都在他手上，就連裴白薇的斜挎小包包也是。
她伸手，示意對方把她的東西遞給她，連謝謝都說了，對方卻無視她直接走了。
“還是我來拿吧！”
裴白薇：“？！！”
那就是一個放了幾樣小東西的包而已，她可以的，就算不給她，能不能把包裏的手機拿出來啊！
回學校的路上，裴白薇無數次扭頭看向身邊的人。
都是因為她身體不適，才讓溫陽遠也請假了，還一直在診所裏陪她好幾個小時。
“謝謝。”光是一句謝謝不足以表達裴白薇心中的感激，想了想，她補充道，“你人真好！”
“我們是朋友，朋友之間互幫互助很正常不是嗎？”溫陽遠看向她，很認真的回答。
聽了這個回答，裴白薇笑了笑，接著問道：“你對所有的朋友都這樣嗎？”她很好奇。
思索片刻，他回答道：“嗯……差不多吧！”
差不多？什麽意思？
是表示他對自己的朋友一視同仁？所以她感受到的是他群發的好意？
她不確定，她要再觀望觀望。
“像你這樣的人，應該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你吧？”說著，裴白薇就將話題往她感興趣的方向靠攏。
“沒有。”這一問題，他想也沒想直接否定了。
這個答案裴白薇不信，她的眼睛轉來轉去，最後試探道：“那，那你有喜歡的人嗎？”
聽見這句話，溫陽遠沒有立即回答，而是往裴白薇身邊靠近了些，“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了？”
“你剛才不是說我們是朋友嘛，所以就了解一下咯。”裴白薇有些心虛，她解釋道，“如果你有喜歡的人，最好跟別的女孩子保持距離，沒有人會希望自己的男朋友跟別的異性關系親密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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